第 14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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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4 章
蒼梧腳下，蒼茫之地。
“今日，吾必滅上清！”
蘇屠一身墨色外袍，金絲巨蟒紋於其上，他眉宇之中透出一股勢在必得的氣魄，身後是眾萬妖族將士，他們如那陰雲密布，來勢洶洶。
上古妖獸赤龍於蒼梧山之上盤旋，赤色鱗片波光粼粼中透出一股強大的力量。雲霄中，赤龍時而翻騰時而跳躍，他在等妖王蘇屠的號令。密密麻麻的妖兵以合圍之勢將蒼梧山困於其中。
蒼梧山山脈綿延起伏，如一道天然屏障阻擋在人妖兩界，蒼梧之顛上清門，世代守護人族，他們亦在嚴陣以待。
“若是七月師兄在，便好了。”其中一個小道士低頭，緩緩說道。
“……”
上清觀一眾道士，皆面露異色，上官七月這幾個字是萬萬不可在葉掌門面前提及，叛離師門之人，不可饒恕。
全掌門打坐入定於山門前，他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，決心與上清共存亡。
蘇屠唇角微微勾起，邪魅一笑，大手向前一揮，赤龍得到號令，從天上急沖而下，他口吐烈焰，將蒼梧山盡燒於烈火之中。
葉掌門以血引天雷，將蒼梧山與身後人界盡護於雷電結界之中。可這天雷只能阻擋一時，待他血盡，結界便護不住了。
其餘眾道士，也紛紛排兵列陣，以身擋在烈火之前，為人族逃亡爭奪時機。
人族帝王站在皇城屋脊之上，擡頭仰望著遠處的戰場，他早已下令將皇城城門大開，而民眾亦紛紛逃亡皇城。
妖族大軍如雷霆萬鈞，勢不可擋，不停地發起一次又一次沖鋒，企圖將結界劈碎。妖兵每劈一次，全道長便要吐血一次，他仰天大呼道，“天要亡我上清！”
“天族那幫廢物！個個縮頭烏龜！”一個老道士揮刀朝著妖兵砍去，怒罵道。
“游戲結束了。”蘇屠說罷，便一躍而起，直沖雲霄。他佇立在雲霄之中，俯視蒼梧山。他朝蒼梧山方向，彈了下手指，雷電結界便破裂了。
妖族將士一擁而上，踏破了上清門，殺盡阻攔者，直奔人族而去。
電閃雷鳴之下，火光四起，焰火燒進了蒼梧山，全道長口吐鮮血，猛地栽倒在地。赤龍步步緊逼，順勢張開了嘴巴，企圖將他吞入腹中。
而這時，一柄長劍飛來，隨著“嗖嗖”幾聲劍響，赤龍腹部便被那劍刺穿了幾個洞，妖獸赤龍騰空而起，逃離了戰場，轉眼便消失不見。
“來者何方神聖！敢傷吾之妖獸，有膽魄！”蘇屠從天而降，環視四周，說道。
“無名小卒，不足掛齒！”上官七月身穿玄端禮服，手持望塵劍，交叉於胸前。
蘇屠見他一身禮服，似是大喜之日，禮服未褪，洞房未入，原來是位新郎官。
“既是無名小卒，何故蹚此渾水！”
“取你性命！”
上官七月說罷便飛快抽出長劍，沖了過去，一陣刀光劍影，二人打得昏天黑地，一時之間還未能分出勝負。
“既然犧牲註定是我的宿命，那便同歸於盡吧！”
上官七月用望塵劍畫地為牢，以命祭陣，將妖王蘇屠困在血陣之中。蘇屠無盡漫長的一生，從未見過如此厲害的凡人，直到他見到那長柄劍上刻著“忘塵”二字，這才大笑了起來。
“竟是她，怪不得……”
與此同時，龍櫻與魚玄機也趕來了蒼梧山，只見地面滿目瘡痍，空中血肉橫飛，戰火蔓延開來……看來是經歷了一場惡戰。
魚玄機瞧著那些戰火中的屍體，不禁掉下淚來。
隨著空中一聲悶響，妖王身死，魂歸九天。上官七月亦倒在血泊之中，一只飛魚從他掌心中飛出，彌留之際，他喃喃道，“龍兒…你的仇報了…”
妖王死後，屍體內的毒瘴蔓延開來，周遭生靈皆被侵蝕。
這時，有只斷耳豬妖迎面而來，它慌慌張張地東跑西跑，似乎在躲避著什麽東西。
龍櫻伸出赤色的長指甲扼住了它的咽喉，將它舉過頭頂，呲牙威嚇道，“說！”
低等豬妖一見高等狐妖便嚇得尿起了褲子，哆哆嗦嗦低聲下氣地說道，“妖王死了，它的妖毒成了瘴氣，誰靠近便會死得淒慘！”
龍櫻聞言，猶如被雷擊般變得四肢癱軟，她突然發瘋似的沖了過去，任身體被毒瘴侵蝕得千瘡百孔，她也要往那毒瘴最深處去。
她跪在血泊之中，緊緊抱著面色蒼白的上官七月，他身體裏的血早已流幹了，只剩下這具幹枯的軀殼。
她吻了吻他的額頭，說道，“七月，你醒醒，沒有我的允許你怎敢死……”
龍櫻說話間便面無表情地將血淋淋中跳動的心臟掏了出來，隨即將它放入了上官七月的胸膛裏。
傳說中狐妖的妖心有使凡人起死回生之能，可失了妖心，妖也會死的。魚玄機眼看無法阻止她，只能將自己的魚丹吐了出來，餵給了已經奄奄一息的蘇櫻。
“這枚魚丹只能暫時延續你的生命，短則幾年，長則幾十年，你現在已經變得跟凡人沒什麽兩樣。只要你把妖心拿回來，就不會死，可你不會。姐姐，愛到底是什麽？它怎麽可以比命還重要？”
龍櫻側身枕在上官七月的胸膛上，緩緩閉上眼睛，她無法回答魚玄機，或許只有親身經歷過才能對懂得吧。
魚玄機親眼目睹龍櫻將上官七月的屍身投入輪回池中，隨後，二人便一起回到了月山丘狐貍洞。
而此刻，魚湘早已立於洞前，等著她們。見她們二人歸來，欣喜道，“平安便好。”
龍櫻依然沈醉於傷痛之中，無暇理睬他的問候，略過他，徑直走向狐貍洞。
魚玄機攙扶著龍櫻，緩緩進入狐貍洞中，他亦跟隨著進入狐貍洞中。魚玄機，瞥了他一眼，厲色道，“表哥，你來做甚？”
“是妖後命我來的，妖後有令，命龍櫻即可進宮覲見。我知道你要問什麽，妖後見你姐姐，為的是立妖王之事，妖族一日不可無主。而你姐姐畢竟是前任妖王之女……”魚湘說道。
龍櫻冷冷地說道，“好。我跟你走。”
妖宮王殿。
妖後蘇紅玉立於殿前，她一身赤紅色錦繡外袍，頭戴王冠，一雙吊梢眼帶著幾分淩厲，嘴唇微閉，面露威嚴之色。
龍櫻俯首叩拜，道，“拜見妖後殿下。”
“嗯。免禮。”她頓了頓，接著說道，“龍櫻，你可知是誰害死你師父？”
她強忍著怒火，道，“臣不知。”
“你是不是也與那些臣民一樣，認為害死巫情的是吾？”妖後甩了下袖袍，徑直走上前來，緩緩攤開手掌，道，“我這兒有顆金丹，名為過去丹，服下可知過去往事。”
龍櫻伸手接了過來，毫不猶豫地一口吞下，片刻後，往事一幕一幕浮現而出——
巫情匍匐跪地，雙手緊緊攥著妖王下衣擺不放，苦苦哀求道，“王，你絕不可以娶她為後…你難道忘了我們曾許下的誓言…臣妾求你了…哪怕是為了珩兒…你絕不能娶她…”
妖王蘇屠一把推開了她，冷哼道，“你竟也變成了妒婦！吾一定會娶她為後，你攔不住吾！”蘇屠言罷，拂袖而去。
巫情心灰意冷，抽出一旁青銅劍，狠狠刺向胸口處……
龍櫻猜測過無數種結果，卻唯獨沒猜中是自盡。這個世界上能殺死真神的人，唯有她自己。
蘇紅玉疑惑不解地望向她，平和道，“你就不怕吾在金丹中下毒？”
“我本就是個廢妖，早死晚死，有何分別。”龍櫻突感頭痛欲墜，昏昏沈沈中，兩眼一閉，便暈了過去。
這時，蘇紅玉嘴角微微勾起，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。
殿內一聲，“咣啷”巨響，魚湘不覺一驚，提起銀劍，直奔殿內。只見龍櫻躺於地上，妖後則以種奇異的目光凝視著他。
“拜見妖後，臣……”
蘇紅玉捏起掌中金丹，遞給他，道，“她沒死，只是想讓她為吾試試這顆金丹，不曾想她竟嚇暈了過去。魚湘，你來得正好，替吾試下藥效。”
魚湘猶豫片刻後，接過了金丹，若是公然抗命，自會引起妖後生疑，不如將計就計，妖後也決不會公然毒害臣子。他將金丹丟入口中，硬生生強咽了下去。
兩日後，妖後發布詔令，詔令如下：稚子尚且年幼，妖界不可一日無主，由妖後暫代妖王之位，處理一切事宜。另，妖後收狐妖一脈私生女蘇櫻為義女，賜封號：天佑公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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蒼梧腳下，蒼茫之地。
“今日，吾必滅上清！”
蘇屠一身墨色外袍，金絲巨蟒紋於其上，他眉宇之中透出一股勢在必得的氣魄，身後是眾萬妖族將士，他們如那陰雲密布，來勢洶洶。
上古妖獸赤龍於蒼梧山之上盤旋，赤色鱗片波光粼粼中透出一股強大的力量。雲霄中，赤龍時而翻騰時而跳躍，他在等妖王蘇屠的號令。密密麻麻的妖兵以合圍之勢將蒼梧山困於其中。
蒼梧山山脈綿延起伏，如一道天然屏障阻擋在人妖兩界，蒼梧之顛上清門，世代守護人族，他們亦在嚴陣以待。
“若是七月師兄在，便好了。”其中一個小道士低頭，緩緩說道。
“……”
上清觀一眾道士，皆面露異色，上官七月這幾個字是萬萬不可在葉掌門面前提及，叛離師門之人，不可饒恕。
全掌門打坐入定於山門前，他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，決心與上清共存亡。
蘇屠唇角微微勾起，邪魅一笑，大手向前一揮，赤龍得到號令，從天上急沖而下，他口吐烈焰，將蒼梧山盡燒於烈火之中。
葉掌門以血引天雷，將蒼梧山與身後人界盡護於雷電結界之中。可這天雷只能阻擋一時，待他血盡，結界便護不住了。
其餘眾道士，也紛紛排兵列陣，以身擋在烈火之前，為人族逃亡爭奪時機。
人族帝王站在皇城屋脊之上，擡頭仰望著遠處的戰場，他早已下令將皇城城門大開，而民眾亦紛紛逃亡皇城。
妖族大軍如雷霆萬鈞，勢不可擋，不停地發起一次又一次沖鋒，企圖將結界劈碎。妖兵每劈一次，全道長便要吐血一次，他仰天大呼道，“天要亡我上清！”
“天族那幫廢物！個個縮頭烏龜！”一個老道士揮刀朝著妖兵砍去，怒罵道。
“游戲結束了。”蘇屠說罷，便一躍而起，直沖雲霄。他佇立在雲霄之中，俯視蒼梧山。他朝蒼梧山方向，彈了下手指，雷電結界便破裂了。
妖族將士一擁而上，踏破了上清門，殺盡阻攔者，直奔人族而去。
電閃雷鳴之下，火光四起，焰火燒進了蒼梧山，全道長口吐鮮血，猛地栽倒在地。赤龍步步緊逼，順勢張開了嘴巴，企圖將他吞入腹中。
而這時，一柄長劍飛來，隨著“嗖嗖”幾聲劍響，赤龍腹部便被那劍刺穿了幾個洞，妖獸赤龍騰空而起，逃離了戰場，轉眼便消失不見。
“來者何方神聖！敢傷吾之妖獸，有膽魄！”蘇屠從天而降，環視四周，說道。
“無名小卒，不足掛齒！”上官七月身穿玄端禮服，手持望塵劍，交叉於胸前。
蘇屠見他一身禮服，似是大喜之日，禮服未褪，洞房未入，原來是位新郎官。
“既是無名小卒，何故蹚此渾水！”
“取你性命！”
上官七月說罷便飛快抽出長劍，沖了過去，一陣刀光劍影，二人打得昏天黑地，一時之間還未能分出勝負。
“既然犧牲註定是我的宿命，那便同歸於盡吧！”
上官七月用望塵劍畫地為牢，以命祭陣，將妖王蘇屠困在血陣之中。蘇屠無盡漫長的一生，從未見過如此厲害的凡人，直到他見到那長柄劍上刻著“忘塵”二字，這才大笑了起來。
“竟是她，怪不得……”
與此同時，龍櫻與魚玄機也趕來了蒼梧山，只見地面滿目瘡痍，空中血肉橫飛，戰火蔓延開來……看來是經歷了一場惡戰。
魚玄機瞧著那些戰火中的屍體，不禁掉下淚來。
隨著空中一聲悶響，妖王身死，魂歸九天。上官七月亦倒在血泊之中，一只飛魚從他掌心中飛出，彌留之際，他喃喃道，“龍兒…你的仇報了…”
妖王死後，屍體內的毒瘴蔓延開來，周遭生靈皆被侵蝕。
這時，有只斷耳豬妖迎面而來，它慌慌張張地東跑西跑，似乎在躲避著什麽東西。
龍櫻伸出赤色的長指甲扼住了它的咽喉，將它舉過頭頂，呲牙威嚇道，“說！”
低等豬妖一見高等狐妖便嚇得尿起了褲子，哆哆嗦嗦低聲下氣地說道，“妖王死了，它的妖毒成了瘴氣，誰靠近便會死得淒慘！”
龍櫻聞言，猶如被雷擊般變得四肢癱軟，她突然發瘋似的沖了過去，任身體被毒瘴侵蝕得千瘡百孔，她也要往那毒瘴最深處去。
她跪在血泊之中，緊緊抱著面色蒼白的上官七月，他身體裏的血早已流幹了，只剩下這具幹枯的軀殼。
她吻了吻他的額頭，說道，“七月，你醒醒，沒有我的允許你怎敢死……”
龍櫻說話間便面無表情地將血淋淋中跳動的心臟掏了出來，隨即將它放入了上官七月的胸膛裏。
傳說中狐妖的妖心有使凡人起死回生之能，可失了妖心，妖也會死的。魚玄機眼看無法阻止她，只能將自己的魚丹吐了出來，餵給了已經奄奄一息的蘇櫻。
“這枚魚丹只能暫時延續你的生命，短則幾年，長則幾十年，你現在已經變得跟凡人沒什麽兩樣。只要你把妖心拿回來，就不會死，可你不會。姐姐，愛到底是什麽？它怎麽可以比命還重要？”
龍櫻側身枕在上官七月的胸膛上，緩緩閉上眼睛，她無法回答魚玄機，或許只有親身經歷過才能對懂得吧。
魚玄機親眼目睹龍櫻將上官七月的屍身投入輪回池中，隨後，二人便一起回到了月山丘狐貍洞。
而此刻，魚湘早已立於洞前，等著她們。見她們二人歸來，欣喜道，“平安便好。”
龍櫻依然沈醉於傷痛之中，無暇理睬他的問候，略過他，徑直走向狐貍洞。
魚玄機攙扶著龍櫻，緩緩進入狐貍洞中，他亦跟隨著進入狐貍洞中。魚玄機，瞥了他一眼，厲色道，“表哥，你來做甚？”
“是妖後命我來的，妖後有令，命龍櫻即可進宮覲見。我知道你要問什麽，妖後見你姐姐，為的是立妖王之事，妖族一日不可無主。而你姐姐畢竟是前任妖王之女……”魚湘說道。
龍櫻冷冷地說道，“好。我跟你走。”
妖宮王殿。
妖後蘇紅玉立於殿前，她一身赤紅色錦繡外袍，頭戴王冠，一雙吊梢眼帶著幾分淩厲，嘴唇微閉，面露威嚴之色。
龍櫻俯首叩拜，道，“拜見妖後殿下。”
“嗯。免禮。”她頓了頓，接著說道，“龍櫻，你可知是誰害死你師父？”
她強忍著怒火，道，“臣不知。”
“你是不是也與那些臣民一樣，認為害死巫情的是吾？”妖後甩了下袖袍，徑直走上前來，緩緩攤開手掌，道，“我這兒有顆金丹，名為過去丹，服下可知過去往事。”
龍櫻伸手接了過來，毫不猶豫地一口吞下，片刻後，往事一幕一幕浮現而出——
巫情匍匐跪地，雙手緊緊攥著妖王下衣擺不放，苦苦哀求道，“王，你絕不可以娶她為後…你難道忘了我們曾許下的誓言…臣妾求你了…哪怕是為了珩兒…你絕不能娶她…”
妖王蘇屠一把推開了她，冷哼道，“你竟也變成了妒婦！吾一定會娶她為後，你攔不住吾！”蘇屠言罷，拂袖而去。
巫情心灰意冷，抽出一旁青銅劍，狠狠刺向胸口處……
龍櫻猜測過無數種結果，卻唯獨沒猜中是自盡。這個世界上能殺死真神的人，唯有她自己。
蘇紅玉疑惑不解地望向她，平和道，“你就不怕吾在金丹中下毒？”
“我本就是個廢妖，早死晚死，有何分別。”龍櫻突感頭痛欲墜，昏昏沈沈中，兩眼一閉，便暈了過去。
這時，蘇紅玉嘴角微微勾起，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。
殿內一聲，“咣啷”巨響，魚湘不覺一驚，提起銀劍，直奔殿內。只見龍櫻躺於地上，妖後則以種奇異的目光凝視著他。
“拜見妖後，臣……”
蘇紅玉捏起掌中金丹，遞給他，道，“她沒死，只是想讓她為吾試試這顆金丹，不曾想她竟嚇暈了過去。魚湘，你來得正好，替吾試下藥效。”
魚湘猶豫片刻後，接過了金丹，若是公然抗命，自會引起妖後生疑，不如將計就計，妖後也決不會公然毒害臣子。他將金丹丟入口中，硬生生強咽了下去。
兩日後，妖後發布詔令，詔令如下：稚子尚且年幼，妖界不可一日無主，由妖後暫代妖王之位，處理一切事宜。另，妖後收狐妖一脈私生女蘇櫻為義女，賜封號：天佑公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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